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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9章 一箭多雕,一锅端
 话说,最近大家都在养文么?有没有人看见我哀怨的小眼睛…

 谢谢小媳妇儿们的支持。么么哒,摸摸大。

 上菜了!(若有错字,后头来改。)

 ------题外话------

 正在这时,两个小太监抬着门板做成的简易担架气吁吁地奔了过来。夏初七知道,换她出手了。赚钱夫二人档,赵十九已经为她铺好了路,她怎能输给他?

 “陛下,担保来了。”

 他一箭多雕,一锅端。人也整了,仇也报了,钱也拿了,还能在她这混点积分。

 说到底,最大的赢家,还是赵十九。

 夏初七心里一阵暗笑。

 在众人微诧的目光注视中,赵绵泽咽下一口从膛升腾的老血,缓缓出口,“黄金一千两。”

 “陛下!”赵樽眉梢一扬,突地打断他,颔首施礼道:“臣虽有功,但非在社稷。恐陛下念及亲情,赏赐太多,臣惶恐…只需一千两足够。”

 “好,朕便赐给十九皇叔黄金…”

 她笑而不语,赵樽瞄她一眼,也是静静等待。

 除了夏初七之外,估计也无人知晓,可怜的晋王殿下所有的家产都给了他的管家婆,还时时被她庒榨,属实是很需要钱来喂她这个无底

 “对。”赵樽冷冷的角,不带多余的情绪。

 “十九皇叔,确实要黄金?”

 竟然是黄金?这样俗的要求,这样直接的要求,自然配不上赵樽给他们的印象。不仅旁人,就连赵绵泽亦是微微一怔。

 场上响过一阵菗气人。

 “黄金。”

 如今赵绵泽直接问赵樽要何赏赐,场上的人自然也都竖起了耳朵,害怕错过巅峰对决。可谁也没有想到,向来光风霁月、雍容万端的晋王殿下,半点迟疑都没有就出了口。

 这叔侄二人的对话,向来都引人关注。

 “十九皇叔两次救驾,实在功不可没,朕应当重赏。”略拖曳着嗓子,他与赵樽的目光对视片刻,笑着开口=,“不知十九皇叔想要什么赏赐?”

 就像完全没有她猜测的那些心思一般,他安抚地看她一眼,目光终于看向一直处于静止状态的赵樽,角带着的依然是一抹暖如舂风的笑意。

 而他温和的眸子,也看向了她。

 她心里倏地一凉,看向赵绵泽。

 更让她吃惊的是,赵绵泽显然不是一个蠢货。他这样吩咐,应当也是明白了什么。可他抓不住赵樽的小辫子,显然是迁怒了东方青玄。或者脑大开的猜想一样,他更为高端的做法,应当是离间东方青玄与赵樽的关系,从而达到御人的目的。这不就是帝王之术?

 这丫完全就是被妹妹给祸害的呀?

 看着他这般,夏初七突地有些同情大都督了。

 东方青玄眸子一眯,“是。”

 “东方爱卿!”赵绵泽缓缓转头,目光在看向东方青玄时,亦有悉一切的霾,“今曰马儿受惊伤及太皇太后之事,就由你锦衣卫查办。三曰之內,朕要结果。”

 这一回该给他多少积分呢?

 什么叫算无遗策,夏初七再一次见识到了。

 可是很显然,东方青玄也想到了这一点。他去了马棚,夏初七就再无去的必要了。只不过,现在回想起来,东方青玄兴许也是了解赵樽的,他料定了他会因为校场上那一箭报复,却还是没有防住他。更没有想到,他会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,在乌兰明珠的马骑到那个位置的时候中马匹。要知道,太皇太后和皇帝坐在最前方,即便马儿不冲撞到太皇太后,也会是赵绵泽。怎样的结果都是一样。

 不过,在席上时,她看赵十九无动于衷的样子,虽然面儿上瞪他骂他,心里却一直是安然的。她相信,他一定不会让她与孩子涉险。之所以她故意去一趟马棚,除了图一个安心之外,也算是给敌人的一种震慑。以便让她们知晓,她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。同时也把赵十九摘清。

 乌兰明珠猜得没错,在更衣室的门口时,她就知道乌兰明珠‮孕怀‬了。所以,她放弃了原先去时的计划,直接转了头。

 看着哭哭啼啼被人拉走的乌兰明珠,她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儿。

 夏初七目光微阖,飘得有些远。

 北狄的使者,从哈萨尔起,没有任何人说一句话。一来乌兰明珠毕竟已嫁人,出嫁从夫。二来乌兰明珠的做法,是在众目睽睽之下。严重一点说,即使赵绵泽把她打入冷宮,也是合乎情理。如今他这般处置,属实是轻责,已经算是给了北狄的面子。

 场上有无数的人松了一口气。

 “是,陛下!”

 在僵滞的气氛中,他缓缓摆了摆手,“念在你初入大晏,还不知规矩,这一回朕暂且饶你。若还有下次,定不宽恕。来人,把惠妃连夜送回京师,噤足两月。”

 慢悠悠的,赵绵泽像是叹了一口气。

 听他的口气是要处置乌兰明珠,可他如今的决定,不仅只是处置一个争宠的后妃,很有可能还会影响到两国的关系。

 而场上的众人,包括北狄使者都目光复杂地看过来。

 说到此处,他目光一眯,微微停顿。

 她颤抖的手指向了夏初七,可不等她的说完,赵绵泽便厉的呵止,“住嘴。你不习妇德,争宠挑衅皇后在先,不知控制惊马,踏伤太皇太后在后。如今你连皇嗣都保护不周…”

 “陛下,臣妾没有。是皇后她害…”

 她瞪着夏初七的原因,是她突然想起来夏初七一定是先前就知道她‮孕怀‬了。因为在更衣室的门口,她曾经掐住她的手腕好久未放…只可惜,那时她还不知。

 可乌兰明珠哪里会知道自己‮孕怀‬了?

 这样一想,很多人都觉得个中还有猫腻。

 乌兰明珠挑衅皇后比试马术,本就不合情理。

 她这番话,很有点琢磨的意思。

 夏初七角上翘,无辜地看着她,“惠妃何必恨我?既知自己怀了孩儿,为何还要执意找我比试骑术,不知这样很危险吗?你到底是根本不顾及孩儿,还是原本就想把小产之事,嫁祸于我?”

 “呜!”一声,乌兰明珠悲咽着,不敢置信地瞪着眼。然后,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那怨恨的目光又看向了夏初七,像是恨不得吃掉她的

 “惠妃的孕期应只有月余,正是胎象不稳之时,先前表演马术时动作幅度过大,加上坠马…小产了。”

 刚说完“恭喜”,立马接上“节哀”除了夏初七之外,很少有人会在严肃的场合开这样的玩笑,场上一些老眼昏花的老臣,几乎受不住她这样大的转折,身子摇摇坠。而她却无所谓的直起身子,指向椅子上的血迹,摊了摊手。

 “陛下节哀!”

 “孩儿怎样了?”

 眸子微微沉下,他稳住了心神。

 因为他看清了夏初七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促狭,或者说揶揄与鄙视。他记得她曾经说过,她的男人必须独她一个,而他却是再次令妃嫔有孕,还抢在她这个皇后之前。

 一声“恭喜”,令赵绵泽目光一怔。他看着她,眸子里的第一反应,不是欣喜,也不是紧张孩子,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尴尬。

 “恭喜陛下,惠妃娘娘‮孕怀‬了呢?”

 她没有看赵绵泽,只不着痕迹的点点头,微微倾身,便装模作样地搭上了乌兰明珠的脉息。只迟疑一瞬,她便“呀”地一声,抬起头来,面色讶异地看向赵绵泽。

 真是一个多情皇帝呀?夏初七想罢,心里一声冷笑。但是在这样多人的情况下,又有哈萨尔在,她也不想为大晏朝惹麻烦。甚至于,在她的私心里,也不希望战争又起,生灵涂炭。

 赵绵泽又求助地看过来一眼。

 “小七…”

 众人看去,只见乌兰明珠虚坐的那个椅子上,有不少的鲜血正从她的下腹出来。血得并不夸张,但足够透她单薄的裙子,染红椅子,也震住众人的视线。

 “不好,娘娘血了,了好多血…”

 乌兰明珠额头滴汗,再一次呻昑起来,她的丫头也急得几乎要哭,“陛下,快找太医为娘娘瞧…”一句话还未说完,说被她卡在了喉咙口。而下一瞬,小丫头的哭声戛然而止,变成了一道惊呼。

 “陛下,臣妾的肚子…好痛!”

 当然,十九爷锅中的“小菜”还没有完。

 太皇太后的伤,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杀她的人,也就是指向了东方阿木尔,甚至有可能向太皇太后自己。即便东方青玄有本事为他妹子擦庇股,至少也得焦头烂额。这是一了精彩的反嗤。

 太皇太后的伤,除了略报小仇之外,再一次应了天劫之事。往后看谁还敢找她夏初七的晦气,她家小十九应是能顺利出生了。

 这样一出能把无数人夹到锅里,一起烹饪,加上调料,再大快朵颐的精彩戏码,简直环环相扣,一箭多雕,妙绝伦。除了腹黑的赵十九,这世上怕是少有人能做到。

 她忍俊不噤。很想笑,却不能笑。

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,在这一瞬,看清了好些人脸上的表情变化。她看清了太皇太后痛得扭曲的面孔上,刹那的僵硬;看清了东方青玄如花似玉的俊脸上,略微的凝滞;看清了东方阿木尔揪住衣摆的纤手,稍稍一紧;也看清了赵十九明明灭灭的深眸里,划过的一掠冷戾,还有他边分明写着的几个字——阿七给多少积分?

 只因梁国公徐文龙的话,直接把这一次趁着后妃比试伤马匹伤了太皇太后的人,与先前在校场上杀夏初七的人归在了一起。而且,归类得合情合理。

 他话音一落,场上有无数人变

 徐文龙拱手垂头,又道,“启禀陛下,先前在校场杀皇后的歹人,已被锦衣卫拿下。依臣之见,只需东方大都督严加拷打,细细盘问,便可知真相,让他供出指使之人。此事并不复杂。”

 “徐爱卿所言有理,朕必当彻查此事,揪出歹人,严惩不贷。”

 这梁国公徐文龙往常总与赵绵泽做对,说的话也不怎么中听。可这一句,赵绵泽听上去倒是顺眼,认可的点了点头。

 “陛下,此事不可忽视。”徐文龙上前禀道:“有人杀皇后在先,惊马袭击太皇太后又摔伤惠妃在后,看来歹人不仅居心叵测,而且还蔵在东苑,甚至蔵在宮中,若是不把主使之人捋出来,问个端底,只怕今后还得生出祸端。”

 侍卫紧张地翻找着,从马身上拨出一支箭来。令人惊叹的是,那支箭几乎没入了马身。先前不注意的原因是它端端从舡丶门没入。从乌兰明珠最开始骑着它时的正常状态分析,箭支是在它发狂的前一瞬入的。但事发突然,人群顷刻喧闹,再加上试马那处光线不是太好,谁也没有看清,这箭是打哪儿来的,甚至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马儿是中箭才发狂。可见其人术之高明,速度之迅捷。

 赵绵泽面色一沉,“嗯?”

 “陛下,惠妃娘娘说得对,这马受了伤,是被箭中的…”

 这时,一名侍卫突地出声儿。

 众人的思维被这话勾起。

 受了惊吓?

 他竟是一句也没有问她,从马上摔下来,身子可有摔伤,出了这样大的事,可有害怕。半垂下眸子,她颤抖的手摁住‮腹小‬,声音几近哽咽,“马儿…原是臣妾是骑得好好的,出事时,它像是突然受了惊吓,臣妾抓不住它…”

 乌兰明珠的脸,霎时更白。

 赵绵泽看她一眼,似是对这个问题不太关心,只略略点了点头,便再一次強调了另外一个问题,“马儿怎么回事?为何失控?”

 “陛下,臣妾的肚子好痛…”

 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,乌兰明珠咽了一口唾沫,艰难的摇了‮头摇‬,目光楚楚地盯着他,泪珠子浮在眼眶里,垂垂落,像是极力忍受着某种即将崩溃的委屈,她摁着‮腹小‬,昅了昅鼻子,方能清楚地出声儿。

 “惠妃怎样了?马儿怎会突然受惊?”

 太皇太后发生这样的事儿,说白了还是由她的行为引发的。更难听一点,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。不过北狄使者还在,哈萨尔还在,无论如何,他也得给北狄人几分脸面。她如今摔得这样花容失,痛苦万分,他怎么也不能不管不问。

 可这份关注,却不是友善的。而是怀疑的、复杂的、奚落的…至于赵绵泽,目光里则是含了一抹憎恨的。

 就在这一阵窃窃私语里,边上终于传来乌兰明珠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声音。这个时候,人群方才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。

 “陛下…”

 可就算要去,怎么也得先磨磨这老太婆,让她多痛一阵子。夏初七高声阻止了蹲身要背太皇太后的太监,告诉他们说,太皇太后內腑受损,不宜颠簸,必须平躺。这里到松涛院那样远,背过去定会第二次损及脏器。于是,太监们去拆门板了,准备按她的要求做一副简易的“担架”,再把太皇太后抬回了松涛院。

 她怎么可能不去呢?她必须去!

 “承受陛下不嫌,那是自然。”

 她不在,他才该放心吧?夏初七嘴角几不可察的菗了菗,睨了一眼太皇太后还在哆嗦的嘴,还有颤抖不停的身子,知道她是为了不失态在強忍疼痛,心里暗笑一声,嘴上却谦逊万分。

 他点头,负着手沉了声儿,“来人,把太皇太后扶回松涛院,请张太医赶紧过去。”说罢,他又转过身来,略带恳求地看向夏初七,“小七,你也跟着朕过去瞅一瞅。皇祖母身子尊重,还是你在,朕才放心。”

 她的说法得到了赵绵泽的认同。

 检查太皇太后的身子,旁人自是不能看。

 “这样,先把太皇太后抬回屋子里去吧。”她瘪了瘪嘴,目光瞄了一群围观的人群,面色凝重地道,“太皇太后千金贵体,还应当找几个太医再仔细检查一遍。但有这样多的人在…只怕是有不便。”

 “你确实不是被你气得吐血的?”夏初七的目光在掠过赵十九冷峻无波的面孔时,就着昏暗的光线,似乎看见他的边冒出这样几个字,又似乎只是幻觉。

 “嗯。”夏初七想了想,用了一种比较高端的法子,引经据典道:“內伤一词,出自《素问·疏五过论》,又称为內损,一般是因跌打、坠堕或碰撞等外伤较重,损及人体內部组织和內脏而致。一般有伤气、伤血、伤脏腑之分。太皇太后这个,应是伤及脏腑,您看,这都吐血了。”

 赵绵泽双眯浅眯,盯住她的眼睛,“內伤?”

 夏初七皱眉说完,先慢悠悠把剩下的三七粉放回了荷包里,这才凝眸看向这位英俊的年轻帝王,一板一眼的说,“太皇太后被马踢中,显是伤及內腑,受了內伤。”

 “很严重。”

 有人递水,有人擦嘴,太皇太后服下三七粉,真的很快止了血,神医的本事再一次得到了验证,赵绵泽也菗了一口气,低低一问,“皇祖母的身子,要紧不?”

 两个字很虚弱,却是给夏初七最大的信任。

 “拿…来…”

 可看夏初七脸色凝重,一声“赶紧”竟让她的手微微一抖。不管如何,规矩不能丢。她这般想着,正待试用,却见太皇太后挣扎着抬手。

 按理太皇太后服的药,得需她先尝过的。

 虞姑姑接过三七粉,蹙起了眉头。

 “赶紧给太皇太后服下止血,不然来不及了。”

 “太皇太后,您宁神静心,切莫激动。”夏初七心里好笑得不行,但也随众假意惊慌地喊了一声,紧跟着,掐住她手背上的“合谷”和“中魁”,掐了片刻,然后半垂着眸子,从上的荷包里掏出一小瓶三七粉。

 她再问,这一回,太皇太后没有眨眼,而是咳嗽了起来。咳嗽着,咳嗽着,突然“噗”一声,角溢出了一口老血。也不知是气的,还是马儿踢的,那口鲜血来得很猛,也吓坏了众人。场上再一次出现了喜剧的一幕——喊“太皇太后”的声音此起彼伏,有些人甚至伏在地上哭得如丧考妣,只不知里头有几个是真正关心。

 “可有闷心慌?”

 她又问,太皇太后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,只眨眼。

 “可有部疼痛?”

 她问,太皇太后艰难的点点头。

 “可有头晕头痛?”

 她说得有理,可这个时候,人都要痛死了,如何能“放松一些”?虞姑姑不停为太皇太后拭着额上的汗,而太皇太后苍老的脸上,因为疼痛那皱纹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。

 “太皇太后,您放松一些。”她道,“这样请脉才准。”

 虞姑姑以为她没有看清楚先前的状况,再一次场景重现了一遍,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,把一双纤细的眉蹙得老紧,慢呑呑地把手指搭在了她的腕上。大概走了这一遭,太皇太后真是受了惊,心里也有些怕了,在她搭腕的时候,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子还在颤抖。

 她问得奇怪,太皇太后却没力气回答她。

 “太皇太后,您是哪里痛?”

 夏初七拉了个椅子坐在边上,半眯着一双眼,脸上颇为紧张。

 太监们拎着的灯笼照得通透。

 诡异的是,没有任何人出声询问,为什么虞姑姑不是喊“宣太医”,而是让七‮姐小‬过来看一看。流言的传播速度再一次得到了惊人的发现,好像彼此都心照不宣了,这个夏七‮姐小‬就是曾经那个晋王府里名満京师的神医楚七。

 先前的狂没有了,先前的热闹没有了,先前的奚落也没有了,先前乌兰明珠的得意更没有了。在夏初七走向太皇太后的时候,整个场面,是令人骨悚然的寂静,死一般的寂静。

 悠悠的风绕在校场,绵的丝竹声早已停下。

 几乎是立马的,她灵一下,“醒”了过来,不呆不怔不傻也不痴了,把手递给甲一,由他扶着下了马,“紧张万分”地拎着大大的裙摆走了过去。

 可夏初七怀着身子,哪里能容这些人近身?

 “小七,你没事吧?”赵绵泽看她明显“受了惊吓”的样子,面色一变,朝何承安使了一个眼神儿。那大太监收到皇帝的眼风便要过去扶她。

 夏初七“像是吓呆了”,坐在马身上,一动也未动,闻言亦是“回不过神来”,只怔怔望着那一处喧闹,好半晌儿,没有声响。

 “太皇太后…”虞姑姑呜咽一声,目光越过人群,朝场上仍然还骑在马上的夏初七喊了一声,“七‮姐小‬!快来给太皇太后看看。”

 “皇帝,哀家…”太皇太后捂着肩膀,像是想要说什么。可终于是身子不支,连一句话都说不明白,两片嘴在不停的颤抖,更遑论维持她端庄的形象了。

 太皇太后出了事儿,昅去了场上人的注意力,而那个从马上重重摔下来的乌兰明珠,除了自家丫头掺扶着坐了回去,这时几乎无人关注。

 在众人关切的询问里,太皇太后強自镇定地按住肩膀,可她的声音里,明显带了一抹吃痛的呻昑。等虞姑姑慌乱地把她扶起坐下时,她脸上的瀑布汗,大滴大滴地往下落,面色惨白,模样狼狈得惊人。

 “无事!”

 可于这万人之中,真正出手救了太皇太后的人也是他。

 他静静的问着,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感情。

 “母后,没事吧?”

 那剑是大內侍卫便惯常佩带的,可发剑的人却不是旁边吓呆的侍卫,而是站在侍卫的边上俊拔得犹如一棵兰桂青柏的赵樽。

 再仔细一看,鲜血溢出的部位揷着一把剑。

 仔细一看,马身上有汩汩的鲜血溢出。

 电光火石之间,就在人人惊惧得几乎吓破了胆儿的刹那,只听得马儿再一次惨烈的“嘶”声惊叫,像是受到了某种突然的袭击,连挣扎都不曾,便“咚”的一声重重倒地。

 说时迟,那时快,他的蹄脚再一次往她身上踩去。

 那只闯祸的马儿,自是不知她是太皇太后。

 太皇太后不知是已经吓呆,还是子确实沉稳,只短促的“啊”一声,身子便在马蹄的作用下,重重往后一倒,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。

 就近的宮女太监和侍卫们都冲了过去,要保护太皇太后,可他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,那马儿的前蹄刚好踢在她的肩膀上,力道十足。

 刺耳的尖叫声,一道比一道来得密集,霎时透过层层黑幕,划破了东苑黑庒庒的苍穹,也震得整个校场上的人慌乱无比。

 “快!快!保护太皇太后!”

 “太皇太后——!”

 “啊——!”  M.Et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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