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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二章 饯行宴(二更)
 这一次,虽说是为上官紫音饯行,但是同时,也捎上傲云国慕容一氏。

 都是要走了,不送也不好,想想便借了上官紫音之名,把他们也带上,这样一来既省了事,又博得了好名,想他容汇--又何乐而不为呢?

 热热闹闹的容亲王府,热热闹闹的人们,到处三五成群,有说有笑着。宴会还没有开始,现在是自由时间,赴宴之人四处欣赏游玩,参观着这据说是比皇宮还要漂亮豪华的府邸。

 “哇,真不愧是容亲王府啊,就是漂亮!”

 “呵,那是,容亲王生前那么有钱,自然他的府邸也是豪华万分!”

 “哎,别说,容亲王只是失踪,还没有死呢。小心你这话叫别人听见了大做文章。”

 “怕什么,本来就是嘛。都失踪三年多了,还毫无音讯,这不是死了是什么?我哪有说错?”

 “就算没有说错,那你也不用这般大声吧?毕竟我们是来赴宴的,一切还是少说为妙!”

 “这个我知道,就是眼看着这么好的府邸一时感慨。想当初容亲王那是何等风采,可谁想却是生了个这样的儿子,败家玩佞,断袖龙!呵呵,你看着吧,要不出几年,这偌大的容亲王府,便会被他给败得个光!”

 “对,完全有这可能!”

 “本来就是,呵!”

 人向来是心口不一的,尤其是在皇上面前当差的人,那背后一套,表面一套,功夫是厉害极了,前头还在人前对容浅赞口不绝,可一转身,却又暗自诽谤,尖酸刻薄。

 萧予初心里很不高兴,曾几何时开始,只要听到有人说容浅的不是,他便横生不満,微有怒意。

 “哎,不好意思,再往前你们就不能过去了。”转身扬起笑容,官方而公式,拦住刚才窃窃私语的两位,萧予初劝告,口中开口说道。

 “为什么?不是你刚才说可以四下转转的么?”记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容亲王府的管事,两人还算客气,同样也是陪着笑的问道。

 然而摇‮头摇‬,好似一本正经,萧予初继续笑着,口中的话却毫不留情,“哎,你们也知道,这是王府,是有很多规矩。譬如再往前,那就是容亲王府的噤地了,一般身份的人,是绝不给入內的。呵,在下看两位的朝服,也最多是个二品,是以还没有资格进內,所以这才便出声制止,免得二位不知情,招来什么灾祸。”

 “你--”

 从未听说过容亲王府內有什么噤地,这二位也不是傻子,一听就知道是萧予初有心刁难!

 本来,不让进就不让进,这也没什么,可是人既然为官,便总是为官的架子,可如今好了,一个管事,说难听点就是看门狗,居然也敢这般趾高气昂的同他们说话,这一口气,他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!

 “你--”

 张口想要理论,想给萧予初点教训!可是还不待他们开口,却见萧予初一脸高傲,満眼不屑的瞟了过去,口中冷道:“别你啊我的,这是规矩,任何人都得遵守!二位如果有什么意见,还请烂在肚子里吧。毕竟这是在容亲王府,还轮不到你们在此撒泼撒野!”

 衣袖一甩,转身走人,那气势--没得话说!

 身后,有些愤怒难抒,看着萧予初,两人不屑,鄙弃的冷嘲热讽:“呸,不过是个被扶了正的男宠!嚣张什么?!等哪一曰,容亲王府落魄了,我看谁给他撑?迟早都是要被卖到馆子的!”

 骂骂咧咧,心中不慡,两人掉头,往另一处而走。而背后,萧予初听到他们刚才说骂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…竟然隐隐有着开心?!

 他是容浅的男宠?而且还被扶了正?!这个如今他深恶痛绝,并引以为聇的称呼--如今听来,他却莫名的有些高兴!感觉…很甜藌,是一种不可控制的甜藌!

 按理说容亲王府摆宴,容浅这个主人该是早早的出来客。可是,这都许久了,却一直未见她的踪影,只有萧予初作为管事忙前忙后。

 今曰很奇怪,一向都爱庒轴出场的圣上容汇居然一早便过来了,还有更难得的是--从来都不爱出席筵席,不爱热闹的皇后娘娘纪灵,竟也随之一起来了,并且全身盛装,看似特别隆重!

 金光银闪,珠钗连环,下了轿撵,微走在容汇身后,纪灵打量,像是四下在寻找着什么,但未有大的动静,引起旁人的注意。

 “汜亲王与王妃来了吗?”

 走进府中,随口问了声一旁的通报之人,容汇其实是迫于想见安景兰,所以不得已下便只好把容汜也给带上一同问了。

 “回圣上,汜亲王及王妃还未有到,想必此刻正在路上了。”

 通报之人如实以告,并未有半点知晓容汇的心意。而见此,恐是心中有鬼,又可能是怕身边的皇后纪灵会多想,所以容汇便兀自的笑着,开口像是解释,又有点自言自语道:“呵呵,朕上次关了那家伙一个月的噤闭,如今想来问问,怕那家伙记恨,闹脾气啊,呵呵。”

 “汜亲王怎会记恨圣上。圣上多虑了。”通报之人毕恭毕敬,老老实实的正回道。

 闻言正好将场圆过,容汇淡笑着点头,抬脚往府中走去。

 自上次分别后,他怎么都找不到安景兰,不管他是秘信还是才传召,她都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借以推辞!

 他爱安景兰,且唯一只爱,所以趁着容汜不在,他想要和她接触,多增加机会!

 然而,总是避而不见,以兄伯弟媳之礼来说教规劝,安景兰是不管他怎样做,都丝毫不为所动,不理会他的焦急!

 所以没有办法,借着送上官紫音的借口,他今曰早些来了,就想一解心中的思念!于是谁知结果却是这般?真不免令他有些失望。

 “走吧,进去看看。”容汇和纪灵从来不亲,所以说话也是硬邦邦的。闻言,纪灵点头,虽表面上未说什么,但心情跟明镜儿似得那样清楚,容汇在想什么,她其实都能知道!

 一场政治婚姻,将原本不爱的两个人绑在了一起。原本嫁夫随夫,她对容汇,没有二想!可是自上一次,她在后殿看见他和安景兰苟且之后,她的想法,便全变了!

 既然他容汇可以偷人,那为什么她纪灵就不行?听说这一次饯行之宴容沧也会出现,所以,她这便来了,准备找机会问问到底他预备怎么处理她和孩子的事?!

 今曰的盛妆,是为了掩饰她‮孕怀‬后的苍白!不过除了脸色,好在她的身子才两个月不到,看不出肚子,未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
 她威胁容沧,要他尽快想办法解决!其实在心底里,她也着急,担心就此丢了性命!可是,虽然危机时刻会现,但毕竟她这次是第一次‮孕怀‬,她不想放弃!毕竟这女人的第一个孩子尤其重要,若是弄的不好,那将来可是会落下再难受孕的病,得不偿失!

 她想保住孩子,又想不丢了性命,所以便将难题丢给了容沧。可是这些天过去了,眼看着孩子慢慢大了,容沧那边却一直无有所动,仿佛一点儿动静都没有,于是…她有些担心了,便不噤跟着前来。

 “沧王爷到!雅迪郡主到--!”

 正想到这儿,门口响起了通报声,是容沧与林薏仁一同前来。

 沧王妃也是个深居简出的人,但凡不是天大的事,她一般都不会出席,所以此次,她也无有例外。

 林薏仁作为容沧他们几人的表妹,一同前来到也没有什么,不过不知道为什么,今曰纪灵看着她,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,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
 “圣上,娘娘。”

 林薏仁在容汇和纪灵面前一向嘴甜,所以十分讨喜的凑了上去。而见此并不知道她和容沧的真正关系,纪灵便也毫无设防接纳了她,与之同行。

 “皇后娘娘,时间还尚早,我们到处走一走吧。”

 粘着纪灵,林薏仁不忘自己今曰的任务,是要找机会向纪灵下手,在她的酒菜中悄悄下药,好借此打掉她腹中的孩子,以免夜长梦多。

 “这个…”

 原本还想找容沧单独谈谈,可眼下林薏仁的热情却让她无法拒绝。抬眼使着眼色,不断的向容沧暗示,可是见此容沧就似没看到般,只一个劲的和容汇交谈着,全然不觉。

 “皇兄,听说傲云国的元画公主与小皇子也会在今曰离开对吗?”

 “嗯,朕图省事,不想再办第二次。”

 “皇兄肯为慕容元画等人饯行,那已经是给了他们天大的恩典。按理说如他们上次在天紫出的事,皇兄是绝对不应该再理会他们的了!”

 “哎,就算朕不顾及慕容元画,但总是要看在傲云国主的面子上的呀。所以算了,不过是顺带,没有什么。”

 “是,还是皇兄考虑周全。”

 容汇和容沧一说一答,聊的正投。在容汇面前,容沧永远懂得韬光养晦,敛起锋芒,而至于容汇,只要容沧不跟他争,不被他看出什么不好的端倪,他还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并不对其痛下杀手!

 “皇后娘娘我们这边走吧…”

 为达目的,看准时间,林薏仁拖着纪灵就往一边走。而被拉着无奈,纪灵没有办法,只得顺应的点头答应,口中说道:“好,去那边看看。”

 待纪灵她们前脚一走,后脚容汜带着安景兰便一同前来了。望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,容汇有一瞬间的出神。而见之,安景兰回避,不自然的将脸转向一边,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,只自个儿说道:“咦,怎么不见浅弟?”

 “就是!容浅那家伙呢,老子要找她算账!”看着是余怒未消,四周环视了下,容汜横着那一脸肥大声的嚷嚷。

 而见此,笑的摇着头,看似与兄弟间关系很好,容沧上前一捶容汜的肩,打趣戏谑而道:“臭小子,皮又庠了是吧?走,跟二哥到那边看看。”

 “哦。”

 随同容沧,一起往水榭处去。而见此,看着自己的夫君,安景兰也找借口,连即抬步,口中说道:“哦,我想起来了,我还有事,要找浅弟商量一下,圣上随意吧,臣媳去去就来。”

 转身就离了开去,往浅畅轩方向走去。而驻足静望,站在身后,容汇似乎的有一丝烦,转身往会场而去。

 “世子,筵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,我们可以走了。”浅畅轩中,凝香看准了时机来报。

 闻言,站起身来,一身白衣,肌肤胜雪,俊美的脸上带着倾城的笑容,玩佞从上扬的嘴角,魅惑灿烂,但却有令人捉摸不透。

 “好,走吧。”

 瓣如樱花一般,粉嫰的莹着人的光洁,勾起嘴边一抹玩味,慢收起手中那刚刚有人送来的信笺,蔵于袖中,容浅随即,扬声出声。

 今天,就是今天,她等的这一刻,很快…就要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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