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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
 突如其来的男声让两个笑闹中的女人霎时僵住,她们眼角余光慢慢地往后飘,凝结的笑意在接触到一道深幽视线后僵硬地收起,气氛出现一阵尴尬的静默。

 十儿秒后,低低的闷笑声逐渐加大,最后变成难以抑制的狂笑。奇怪的女人。初曰辉眉头一皱。

 “你们两个到底在笑什么?我的间法足以令人捧腹大笑吗?”她们也笑得太夸张了,居然抱着肚皮敲桌子,他并不认为自己很可笑。

 “你…你怎么来了…”夏语绫努力止住笑意间。千万别背后说人坏话,以免说曹,曹就到。

 他瞄了一眼她桌面上尚未拆封的新一斯《微笑佳人》杂志,神色自若地将它推向紧邻的另一张桌子。

 “想你就来了。”他暗自呼了一口气,幸好她还没看到。

 “天哪好麻,我的皮疙瘩都起来了。小夏,你肯定是被骗了,他怎么可能是那个天生冰块脸的酷学弟,你遇到爱情骗子了。”张玉菁诧异地低呼。

 “你又是哪位?”他脸色一沉。这女人竟敢挑拔他们的感情,胆子真大。

 “我是小夏的同学,也是你的学姊。”

 “没见过。”他直接说。

 张玉菁脸一垮,故意让他知道她有多伤心。“真无情呀,初学弟,枉费你们在毕业典礼上的合奏我哭得最惨。我还警告你不准欺负我家小夏,你忘了吗?”当年她因此形象大失,被刊在当期的校刊,岂知他却不记得了。

 “没印象。”他又道。

 “哼!没印象就没印象,谁希罕你这个冷血家伙记住,当年小夏哭得那么惨还不是因为你…”害她陪着一起哭,两眼哭到‮肿红‬。

 “玉菁,别提了。”夏语绫‮头摇‬示意,不希望好友旧事重提。

 “好,不提就不提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暂且原谅他的始终弃。”当时这小子才几岁就学人家脚踏两条船,坏胚子。

 张玉菁说的,是初曰辉毕业典礼隔天的失约。当初她是少数知情的同学之一本来也十分看好这一对成为情侣。

 谁知不过是一晚,情况竟出现令人错愕的转变,小夏红着眼眶说他走了,五个漂亮的小学妹和他一起离开,他们相偕出国。

 那时她搞好友抱不平,气得破口大骂,把他祖宗八代都骂遍了,然后努力安慰眼泪停不住的小夏。两人在冰店一边吃冰一边哭,把冰店老板吓得差点‮警报‬,以为她们遇到坏人欺凌。

 “什么始终弃?”初曰辉乍然一听,当张玉菁是提起毕业典礼上发生的那件事,但是他越想越觉得有蹊跷,她似乎话中有话,给他很不对劲的感觉。

 “你想不认帐吗?明明是你劈——”她的“腿”字还没说出口,一只手已及时悟住她嘴巴。

 “张玉菁,你再说话,我们朋友就没得做了。”夏语绫希望过去的事谁也别提起,否则只是徒惹不愉快。

 张玉菁咯咯唔唔,出不高兴的表情,对她的见忘友十分不満。

 “不想认什么?你让她把话说完。”如果他没认知错误的话,未竟之语是“劈腿”二字。她看了夏语绫一眼,见好友‮头摇‬,也就嗓音不语。

 “没什么,玉菁只是怪你没说一声就出国,让我一直无法理解你为何走得那么匆促,连声道别也没有。”她是真的不愿再回想那教她揪心的一幕,那时的痛楚仍残存在她心里。

 “真是这样吗?”初曰辉来回审视两人的神情,心中浮起一丝不确定。

 难道他的不告而别,被她们误会他喜欢其他女生?

 “疑心病真重,我们有什么好隐瞒的?女人间的小心事难不成也要一五一十地如实报告才行?”夏语绫心想他不会感‮趣兴‬。

 “那最好。”他想知道所有和她有关的事。

 她一怔,莞尔地一笑。“还开玩笑?上班时间不上班,溜出来跷班实在是不可取的行力。上行下效,小心底下人有样学样的开小差。”

 “语绫,不要岔开话题,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言明?”他不喜欢心里吊着疑惑,这肯定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。

 初曰辉的直觉非常准确,他非要得到不可的答案的确影响甚大,它是夏语绫心中最大的一个结,让她不敢一下子付出太多,始终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脆弱的心,面对他満腔的爱恋,也只是抱持保留态度。

 她不敢相信他的爱是一心一意、一对一的单纯,有了前例力证,她变得如履薄冰地去爱,只为了避免重蹈覆辙。

 “你呀,穷心什么?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哪值得大惊小敝?我刚好完成你们公司的广告企划案,既然你来了,我请客,我们一边用餐,一边讨论要不要稍作修正——虽然我对自己的作品很有自信。”夏语绫笑着挽起他的手,半拉半弦迫地移动他的步伐。

 初曰辉很不満意她粉饰太平的作法,可是一看到她堆満笑意的脸,他心底的刚硬便融化了,只能好气又无奈地由着她,暂时放过她。

 “初学弟,不要再让小夏伤心了,这次你要是敢再负心,我花钱买凶砍你一千刀。”张玉菁撂下话。她只要好友幸福,不要再见好友心碎。

 这番“狠话”让夏语绫踉跄了一下,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她。

 她哭笑不得地说:“闭嘴,玉菁,你太聇噪了。”

 但是,很窝心。

 她喝酒了吗?

 不然怎么有种昏昏沉沉、全身无力的感觉?

 可是,她没有宿醉醒来后的偏头痛,没有难受又想吐,也没有想站起来都觉得天旋地转。

 以上症状全无发作,那她是发生什么事?为什么四肢酸痛得无法移动,一动就有如快肢解,身休好像不是自己的,它被坦克车辗过了…

 等等!这是什么?她上的重量似乎是一只手,而且是…男人的臂膀?!

 霎时之间,一向天不怕、地不怕的夏语绫居然也有不敢回头的一天,肌肤‮感敏‬地感受到背后有道轻浅的呼昅,温热气息不断朝她肩窝处飘来。一个很可怕的事实仲击着她的脑袋——她是赤luo的,一丝‮挂不‬。

 “不要再‮逗挑‬我了,我怕你一下子承受太多,明天下不了。”虽然他的望仍蠢蠢动,呐喊着要埋入她体內。

 这声音、这声音她不会错认。“初曰辉?”

 低沉的轻笑声响起,沙哑且使人听了酥软,带了点人的感。“你好像很意外,听起来也有点咬牙切齿?”

 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她不是意外,而是想拆了他的骨头。

 “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吧。你说反了,我是受害者。”他笑得异常愉快的说。

 “最好我有本事強迫男人。”他分明睁眼说瞎话,得了便宜还卖乖。夏语绫想拍开他爬到她前的巨掌,无奈她互山力,全身就痛得忍不住发出呻昑。

 “啊…”

 “真的不能再引我了,否则你会吃不消…”他望着她,黑眸又转为火热。

 真是不听话的小东西。

 她脸色排红,紧咬着下,不让它再发出任何引发他望的低昑,却发现为时已晚。“喂,控制一下…”

 “我也想叫它乖一点,可谁教你逸出美妙的轻,它记起和你爱的‮感快‬,不小心就又想使坏了。”他故意一顶,见她惊得连动也不敢动,小小的恶作剧成功让他笑不可抑。

 “闭嘴!我不想听充満狠衰的黄笑话。你把手放开,我要下了。”她羞恼地说。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一室昏暗,只有一盏小灯照亮双目所能及的空间。

 这是一间很男化的卧室,窗帘拉上,微微的月光从隙照了进来,看得出是晚上,却不知几点。

 “不放,我喜欢你身上有我的味道。”他双臂收紧,将头埋在她人颈肩,轻嗅着她的发香和休香。

 动弹不得的夏语绫感到十分荒谬,却是气恼得笑不出来。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你给我仔细说清楚。”为什么她会和他在清醒的状况下…不,她不可能同意他“达阵”的要求。

 “你拉我上——”

 “这段跳过。”她脸颊发热,声音微小,害羞得想捂住脸,没脸见人了。

 “你脫我‮服衣‬——”

 “再前面一点。”这算什么?刻意要她脸红吗?

 初曰辉状似无奈地吻着她耳垂。“你把手伸进我档——”

 “等一下,你给我说点正常的,不牵涉情。”她有那么饥揭吗?居然把平时的想象付诸行动了?

 他偏着头,假意想了许久,“要多正常呢?我想不起来,満脑子都是你扭摆臋的‮媚娇‬样子,‮躯娇‬热得摘扦在我上面——”

 “够了,从进餐厅开始。你点了一客龙虾、我是牛排…我喝茶,你是一杯威士忌…”夏语绫止住话语。不对吗?他似乎在笑。

 “你确定是茶?”多有趣的误会,他感谢发明调酒的伟人。她迟疑地一顿。“不是吗?”

 初曰辉的手摸向她肩膀,轻轻一个翻转,让背向他的她与他面对面。“你拿的是酒类的餐单,那间餐厅不供应茶品。”

 “可是我明明看到冰茶…”她忽地怔住,明白自己犯了多可笑的错误。

 “你太紧张了,把兰姆酒底下的长岛冰茶看成兰花冰茶,还说没喝过兰花冷泡的花茶,想尝尝鲜。”他阻止过她,只是没明说那是酒,谁知她及过来怪他小气,连杯茶也不让她喝。

 “不要说了,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。”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眼,不让他看她。

 太丢脸了。

 兰姆酒和长岛冰茶她怎么会搞?一时闪神眼误,造就了终生侮憾。

 见她懊恼不巴的神情,初曰辉的笑声自腔滚滚而出。“用不着自厌,对身为受害者及受益者的我而言,你喝醉酒的反应太可爱了。我爱了你一回又一回仍亢奋不己,真想把你装在口袋里带走。”

 “天够…别说了,我都想撞墙‮杀自‬了。”她的酒量有这么差吗?

 他大笑地搂紧她。“那就死在我怀里吧——仙地上天堂。”

 夏语绫听着他得意的笑声,气得很想拍他脖子。“我到底喝了几杯?”

 “四杯吧。”大概。

 她难以置信的惊呼,“你让我喝下四杯长岛冰茶?!”

 “是三杯半。你把半杯冰茶吐在我嘴里,说要我分享喝茶的乐趣。”而他的确很享受,她主动没怀送抱,他岂有拒绝之理。

 雷呢?把她劈死算了。“而你就放任情况失控,坐享其成?”

 她是有错在先,可他起心在后,没比她好到哪去。

 “如果你是我,你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吗?尤其在身上磨蹭的人是想要很久的至爱,你会顺理成章的接受,还是会忍着发的火推开他?”而他选择前者。

 “你不是君子。”她闷声埋怨。

 “对,我是小人,但更是一个爱你、想占有你全部的男人,我要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。”他是无可教药的自私鬼,只为爱她而卑劣。他确实是可以制止她,以力气而言,他若不想,她绝对无法对他为所为。

 然而,他是个男人,还是个恐俱失去她的男人,任何能捉紧她的机会,他都不会放过。他要她是他的,要她站在他身边,手心始终握着他的手。

 夏语绫心一动。这就是爱吗?为何她的心想相信他了。“不要再兽大发了,我很…痛…”

 “我也痛。”他一语双关,捉起她的手抚向他舿下的昂蔵。“痛死了,全是你的错。”

 闻言,她表情瞬间扭曲。“初曰辉,去冲冷水澡。”消消火。

 “不要。”他哑着嗓音,大掌贪恋地‮摸抚‬自己爱了一遍又一遍的雪嫰娇桐。

 “要我踢你下吗?”对付野兽无须同情心。

 “这张大是我的。”他是的主人,哪有道理让她喧宾夺主。

 “那我走。”她绝不让他称心如意。

 他眉毛一挑,狡猾地低头吻着她前盛开的两朵红梅。“以你的休力,走得了吗?”

 “你…你混蛋。”趁人之危。

 “我爱你。”他继续往上吻着她的锁骨,手也抚向

 “你…你真的很可恶,你让我…好心疼。”他怎会傻得爱上不敢爱他的胆小表?她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勇敢。  m.Et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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